齐肩短发,一袭纯白色连衣裙,灿烂纯真的笑容。戴韵和传统印象中的“女博士”相差甚远,而且看上去一点也不像那些小小年纪就考上大学,但终日与书本为伴的“神童”。
谁能想到,这个外表“小清新”的姑娘16岁就凭着裸分考进了北大,还在斩获两个学士学位、两个硕士学位之后,用了仅仅18个月就读完了美国名校的博士。如今刚刚26岁的她已经是一名博士后研究员,还在美国南大学担任“世界课堂”项目经理。
16岁考上北大后,戴韵就开始了“拿学位拿到手软”的学霸之。现年26岁的她先后拿到了2个本科学位,2个硕士学位,1个博士学位。
从北大毕业后,她调转人生方向,去美国大学从零开始攻读教育人类学。这是美国最难毕业的文科博士专业之一,平均8年毕业,她在18个月完成。 在近日火爆的“90后”学霸中,戴韵无疑是特别的。作为其中唯一的人文社科博士,她走过美国漫长而高淘汰率的文科博士项目,现在南大学从事博士后研究,向我们展示了不一样的成长轨迹。 相比于传统苦读的中国留学生,戴韵的法非常简单——
当这个“别人家孩子”回忆起在北大的青春岁月,却调侃自己其实是个“教材”,大学时代印象最深刻的事情则是在北大东门的“避风塘”通宵打麻将。在赴美攻读博士期间,曾经面对毕业的不确定性和可能会随之而来的婚恋压力,戴韵却笑称自己早就开始“放飞”,绝不会因的眼光而改变自己的初心。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成长方式,最终都能找到自己,发现。” 对于戴韵来说,学习成绩拔尖和专业上的优秀表现并生全部的意义,更重要的则是要拥有健全的人格,成长为会表达、会适应、会应对危机的“完整社会人”。
而戴韵16岁就考上北大,并非父母看了“神童”群体的报道有意而为之,只是出于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原因——4岁时,戴韵的姐姐进入小学,她失去了玩伴。父母见状,干脆让戴韵跟着姐姐一起上学,就当去“玩一玩”。 在入学前,戴韵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妈妈想起来后才火急火燎地教她比划。
没想到戴韵入学后却异常顺利,虽然比同龄人小两三岁,但课程都能跟上,因为年幼而被同学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发生过。到戴韵上高中的时候,她的成绩已经能够稳定在文科第一名,于是就在填报高考志愿时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北大,“因为这就是平时正常发挥的水平”。
让小女儿4岁的时候就跟着去上学,戴韵的父母一开始就是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觉得如果女儿跟不上也没关系,不必。对于戴韵的学习,爸爸妈妈也从来不会强硬地为她做好规划,而是鼓励戴韵自己制定目标,之后再由父母进行检查。如果发现戴韵没有完成自己确立的目标,爸爸妈妈才会让她写检查,还会将检查贴在家里的墙上作为提醒。
家里的书柜也一直对戴韵,而且书架上的书籍还会随着戴韵年龄的增长而悄悄发生改变。 从《男生贾里女生贾梅》到《神秘岛》再到《围城》,戴韵在书海中汲取着养分,而父母的这份“用心良苦”也为她的语言文字能力打下了基础。
在与“世界课堂”项目结缘之前,戴韵在北大修读着电视编导和经济学的双学位,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成为一名财经记者,做经济金融领域的报道。在巧合之下,戴韵报名参加了北大与南大学合作举办的“世界课堂”项目,自此埋下了赴美攻读教育学博士的种子。
“世界课堂”项目希望通过信息技术手段,为世界各地的学生搭建起共同学习和跨文化交流的平台。当时,北大创新研究院院长、北大“世界课堂”计划的发起者卢志扬教授曾做出过这样的描述:
在不远的将来,学生在北大“世界课堂”教学大楼里,上午8点钟的课与一流大学的最好学生一起上,10点是美国的,下午2点是的,4点钟又与日本一流大学学生学习共同课程…… 这将是怎样一幅景象。
在完成“世界课堂”的学习后,戴韵并没有完全放弃和这个项目的联系,反而从曾经的学生转变成了这个项目的助理。
那时,来自美国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的Judith Green教授刚好受邀前来对此项目进行教育学层面的学术研究,作为助理的戴韵会帮忙收集和分析一些数据。Judith教授曾邀请戴韵一起参加关于项目研究的小会议,而在会上戴韵表现出的独到见解和性思维,则深深吸引了Judith教授的注意。
“可能受到北大氛围的影响,我对事物是比较的,不会权威。” 戴韵说,“教授可能认为这恰恰是一个博士学生需要的品质,于是直接邀请我来美国跟着她念博士。”
等戴韵到达了美国,才得知原来这个教育学博士正是全美最难读下来的文科博士专业之一,平均8年才能毕业。戴韵惊呆了,“有种要把牢底坐穿的感觉”。不过,既然是自己做出的选择,与其抱怨,还不如坦然接受这个选择带来的后果。戴韵说:“反正这个博士学位读出来也是自己的,不会给别人。就像硬币的正一样,你要享受它给你带来的好处,就要承受相应的压力。”
戴韵了导师的租住在美国人家里。戴韵的房东是刚好是一对同样在大学任教的夫妻,他们为人热心,还会教戴韵一些有趣的英语俚语。每当戴韵学业压力大到“crazy”的时候,夫妇俩则会开玩笑一般地告诉她,其实你还可以用“climb the walls”来形容现在崩溃的心情。
其实,在攻读教育学博士期间,让戴韵“climb the walls”的时刻还有很多。在准备博士资格考试的时候,四周的时间内要读完60本书,还要写作出三篇文献综述并进行答辩,“基本上准备这个考试的人就不要想睡觉了”。戴韵咬咬牙,用散步和做饭来调节,最终了下来,交出了。
在知道戴韵18个月就读完了博士后,很多人完全不相信,毕竟连写一篇博士论文有时都需要一年半载的时间。当戴韵回顾自己读博的这短短一年半,却告诉我们:她的博士论文其实一直是在准备的过程中,而她的博士学习,也是一个持续积累的过程。
戴韵最后将自己的博士论文选题聚焦在“用技术促进教育资源的国际化配置”,这完全是从自己曾经参与过的“世界课堂”经历出发,从一个国际学生的角度提出问题。而在这之前,戴韵所经历和学习过的一切都为这篇博士论文埋下了伏笔——她在“世界课堂”项目中收集和分析过的数据、硕士论文中的观点和思辨以及博士资格考时的三篇文献综述,最终都能够为博士学位的毕业论文服务。
“我去美国之前,其实就是带着心中的问题去的。” 戴韵一直非常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也许正是因为如此,长久以来的积累才没有她的努力。